经济系推出“政治经济学”与“西方经济学”“对话研究”系列学术讲座

第一讲；“从‘大生产一般规律’看‘对话’空间”于3月23日下午举行

2021年3月23日下午一点半，经济系主持的“转型与发展”系列学术讲座第106期在学院514会议室举行，本次讲座由经济学系主任张晖明教授主讲。本次讲座也是经济系正在组织开展的“政治经济学”与“西方经济学”“对话研究”系列研讨交流的第一场讲座。张教授所讨论的主题是：借鉴与发展：从大生产经济运行理解“政治经济学”与“西方经济学”的“对话”空间。复旦大学经济系王弟海教授、马涛教授、汪立鑫教授、孟捷教授、孙大权副教授、樊潇彦副教授等20多位师生参加并进行了讨论交流。

张晖明教授围绕三个话题展开。

首先是经济学研究方法：“问题导向”还是“概念导向”。张教授指出，“政治经济学”（主要是指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和“西方经济学”（即“新古典综合经济学”教科书形式的“微观经济学”和“宏观经济学”），这两个不同的经济学理论体系都是以“问题导向”方法开展研究建构自己的理论体系的。客观上说这导源于两种经济理论体系同宗同源，都源自于亚当·斯密建立的“古典政治经济学”。斯密在他的《国富论》一书中，对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研究，不只是关注财富增长，还研究财富生产的“性质”—“为谁生产”，研究财富的分配。伴随社会化大生产发展和科技进步、分工日益细化，经济理论研究同样受到“分工”方式的影响，到阿尔弗雷德·马歇尔这里，继承了古典政治经济学对财富“增长”的分析，联系再生产的动态发展，引入边际分析的“新古典革命”，形成了新古典经济学理论体系，其后萨缪尔森又在这一基础上吸收凯恩斯主义思想，形成了今天西方主流经济学界的“新古典综合”的“微观分析”和“宏观分析”的理论体系。继续沿着重视对经济增长的实证研究，不做（或者说是“忽视”进行）“规范研究”，回避了深入探究在生产背后的经济关系。

以《资本论》为主要代表作的马克思政治经济学则继承了古典政治经济学的理论范畴，以问题为导向，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进行了深入解剖。形成在实证研究基础上的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变革的“规范研究”紧密结合的理论体系。但是，政治经济学理论的发展在后来的“苏联实践”中，由于特殊的发展路径，特别是斯大林对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改造，将政治经济学研究范式“格式化”了，形成了“概念导向”的研究体系，将马克思所揭示的社会发展演进规律当作先验的“尺度”，总是以“规范”的思维方式裁剪评判实践的“是非优劣”，使规范研究成为了传统政治经济学的研究方法特征。最突出的表现就是研究对象只是做生产关系的文章，脱离现实生产力去做生产关系的文章，缺乏对现实经济运行的深入研究。因此，传统政治经济学陷入了“教条主义化、“优越性”自我循环论证形式化、概念范畴内含固化、意识形态化”的僵局。张教授强调，事实上，源自斯密和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既做实证，也做规范。

其次，研究“大生产一般规律”的解释和表达：打开“对话”空间。张教授指出，无论是“政治经济学”还是“西方经济学”，都研究社会化大生产。“政治经济学”强调生产力的“第一性”存在，其研究对象是一定生产力决定的生产关系从而这种生产关系运动对生产力发展是刺激还是抑制，最终决定经济运行的效率；而“西方经济学”研究生产要素的配置和产出过程及其效率。其实两者在“对话”空间上有许多具体表述呈现。例如，用以解释经济运行机制的概念范畴有价值、全要素生产率、人力资本、需求、供给。而用以解释经济运行规律性特征的理论表述有市场配置资源的决定性作用、供求竞争机制、对外开放、产业政策。在谈到生产力发展时，我们也常常提到要让生产要素报酬由市场决定，引入全要素生产率分析工具。对于经济增长、国民经济核算、宏观经济运行分析和调控政策手段等，对于大生产经济活动以及反映大生产经济运行的一般规律研究所使用的概念范畴，两个经济理论体系叙事风格存在着的“差异”，在社会化大生产运行和规律研究面前，应该是有许多的相通的、可以共用的概念范畴。彼此的研究特点可以相互借鉴。

最后，借鉴与发展：“研究范式”的“异”“同”互鉴，创新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张教授提到，2008年金融危机后，主流经济学显示出其自身的局限性，也为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研究创新提出新的课题。对于政治经济学理论创新而言，如何突破传统“概念导向”的理论僵化藩篱，对传统斯大林式政治经济学进行批判。在借鉴吸收经济运行规律特征的理论分析上，导入边际分析工具，建构“经济理论范式”，并盘点新技术、新分工等手段对既有的政治经济学话语体系的全面刷新。其次，如何以“问题导向”研究方法消解“意识形态”壁垒；通过“对话研究”增进不同经济理论体系的“互为观照”，杜绝没理解对方就否定对方的“学术沙文主义”和“学术傲慢主义”。

在张教授讲座引出研究话题后，在场学者纷纷发表了自己的观点。王弟海教授提到，很赞同经济学研究一定是要坚持“以问题为导向”，在经济理论研究中注重政治经济学和西方经济学之间的对话沟通，弥补各自研究不足。马涛教授提出，在重视“对话”的同时，对于创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要坚持准确理解马克思，以马克思主义为本，以弘扬中国传统文化和吸收借鉴西方经济学理论，即“一体两翼”的工作方式。参加讲座的其他老师都谈了各自对于开展“对话研究”意义和自己有兴趣开展研究的专题内容。

本次讲座可以说为“政治经济学”和“西方经济学”“对话研究”拉开序幕，取得了预期的效果。

（游怡乐整理）